（人民日报健康客户端记者 刘静怡 周学津）“健康所系，性命相托。”2023年的中国医师节，很多急诊急救医生的一天在月光下呼啸而过的救护车里，在抢救大厅监护仪的“滴滴”声中，在电脑前书写一份患者的病历开始……在他们眼中，这只是无数个尽己所能、守护健康的平凡日子里寻常的一天。
为生命赢取每一秒
“您好，这里是120，患者情况还好吗?旁边有其他人吗?您在哪个区，地址跟我说一下，这个号码可以联系到您吗?您先别挂电话……”在北京急救中心7楼的调度指挥中心，电话铃声不断响起。
【资料图】
8月18日，21：00的北京急救中心调度室灯火通明，墙壁上的“为生命赢取每一秒”的标语十分醒目。 刘静怡 摄
8月18日20：00，北京急救中心调度指挥中心调度员葛书萌准时到达自己的岗位。她需要跟25名夜班同事，共同守住12个小时的呼救。所有北京地区市民拨打的120，都将由她们接听、问询，然后将最近的救护车派送到患者身边。
调度室内，“铃声就是命令”“为生命赢取每一秒”的标语时刻提醒调度员们紧绷神经。一边询问患者，葛书萌一边点开系统，对照地图确认距离患者最近的救护车，确认派车并记录患者诉求。
酒精中毒、车祸伤、胸痛、腹痛……随着电话拨通，车辆派出，屏幕上的事件信息就会随之增加，8月18日，派车记录的数字停在了2665。葛书萌告诉人民日报健康客户端记者，近期北京每天的120派车辆大概在2500-2700次左右。
20：04，西城急救中心站医生侯捷接到调度电话，一名12岁的儿童出现发热症状。这通电话，拉开了侯捷一天工作的序幕。
司机樊丙虎熟练地启动车辆，看着患者报告的位置驶向西城区韩家胡同。在这样狭窄的小巷，救护车有时很难开到患者家门口，车组立刻跟家属沟通具体情况，提前准备好担架。车停在距离最近的路边后，不到10分钟，这位小患者已经在120救护车上，准备送往距离最近的北京儿童医院。
休息不到5分钟，晚上20:34，侯捷马不停蹄地跟车组前往另外一位呼救者身边。67岁的樊阿姨在4年前确诊为渐冻症，随着肌肉萎缩，只能依靠有创呼吸机配合呼吸，8月18日晚，樊阿姨的女儿发觉呼吸机漏气严重，马上给120打来了电话。
8月19日是中国医师节，急救中心为医务人员准备了小蛋糕。凌晨1点左右，在休息间隙，侯捷开心地给蛋糕拍照。刘静怡 摄
一边询问病史，侯捷一边跟护士和担架员将患者转移到担架上，运送至车内。由于患者家用的呼吸机已经很难维持工作，侯捷提前准备好了呼吸机，连接呼吸机后，她娴熟地调整好呼吸机参数，密切监测生命体征，患者平安转送至医院。侯捷告诉人民日报健康客户端记者，每个车组一个班次的出车量在7～8次左右。深夜12点，侯捷已经在去往第三位患者身边的路上。
患者女儿说，由于樊阿姨的病，叫救护车是常事，大概半年里就要呼叫5～6次。看到患者嘴角有痰，侯捷拿起纸巾，给患者轻轻擦了擦。“这是我遇到的最好的大夫，最好的救护车……”看到这一幕，患者家属有些哽咽。
调度运行信息的大屏幕上，几串数字不断滚动。本日呼入电话总数停留在6101，伴随着8月19日0点到来，数字重新清零。这一天是中国第六个医师节，新的一天，还有新的任务在等着这群不停转的急救人。
急诊科没有夜晚，急诊医生也坐不住
8月18日23：00，朝阳医院急诊科抢救大厅如往常一样灯火通明，医护人员们步履匆匆地穿梭在病床间，监护仪的报警声此起彼伏，大屏上代表患者信息的颜色条也不住闪烁。
8月18日22：30左右，朝阳医院急诊科值班组在商讨患者病情。周学津 摄
“二床出现呕血！”急诊科医师秦越和崔灏在抢救大厅转了几圈，回到办公室刚准备坐下，就被护士的这句话“拎”起来了。
“患者是酒精性肝硬化引起的上消化道出血，今天凌晨送过来后就有间断呕血的情况，下午有所好转，现在又开始呕血。”秦越一边说，一边与崔灏配合为患者体内放置三腔双囊胃管，以此来抑制出血。
“大夫，我有些害怕，还有点紧张。”患者的语气里满是担忧。“ 放轻松，大家都陪着你呢，有我们在。”秦越的语气里却是一种充满力量的柔和。几分钟后，器械顺利放入患者体内，他也开始闭眼休息。
回到办公室后，秦越在一分钟内做了三件事：接了两个电话，打印了一份材料，喝了一口咖啡。“急诊医生的夜晚都是在不确定性和忙碌中度过的。可能上一秒还安然无恙的患者，突然间身体情况就会恶化；刚刚还寂静无声的大厅突然就响起‘请患者去某某诊室就诊’的广播。”喝完咖啡的崔灏又开始看起病历。
8月19日，急诊科医师办公室里可以看到多种提神饮品。周学津 摄
8月19日24：10，医师节这天，崔灏第一位患者是一位因醉酒而急需洗胃的小伙子。“迅速检测血氧看是否出现误吸，这小伙子有些胖，饮酒过多可能会出现舌后缀，马上开始洗胃。”不一会儿，小伙子醒了，空调房里的崔灏已经满头大汗。
“急诊工作节奏快，确实存在一定压力，可以说每一天都没有绝对的风平浪静，心里一直绷着一根弦，随时待命。”急诊科轮转医师冯璞说，抢救大厅里的患者出现紧急情况就需要马上开展对症治疗，有时候刚忙完就得帮助流水大厅收治新患者。
“医生的工作是苦中有乐，对我们来说每天最大的意义就是尽己所能让患者变得更健康，这份使命不会因为某些特殊的时间节点而消磨，医师节只是365个日夜里平凡的一天。”
（运营：李宁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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